人间不直的

我不相信爱情,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但是我相信有外星人,也相信有忠诚的眷侣。

【绎夏】39, 袁今夏的金甲神人

#婚后故事长篇续写


陆府里近日有桩大事,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偷摸筹备了一月了,包括陆绎,偏着这桩大事的主角成日风雨来雨里去的往外跑,半分也未察觉。

 

这几日,六扇门接了桩案子,原是东厂下派了刑部的,人犯送到刑部大牢之时,已是奄奄一息了,只凭一口气吊着。

 

瞧着刑受了不少,夹棍、烙铁、灌鼻、钉指似是都招呼了一遍,都说锦衣卫刑讯手段狠辣,袁今夏瞧着眼前的人犯,只觉恐怕东厂这帮腌臜货手段更暴虐些,将人折磨得都瞧不出个人形了。

 

听说此案十分棘手,审了有好几日了,刑讯的酷刑都用上了,全身上下已没一块好皮了,连十个手指头都叫他们都糟践了一遍,可人犯嘴硬,偏是不肯招,东厂的贴刑不愿再啃这难啃的骨头,才将此案连同物证转于了刑部。刑部的堂官见是东厂转来的,连个审都未审便判了斩罪,当堂被压入了死牢,可刑部的郎中瞧着此案口供画押等文书一应具无,不免有些不合规矩,便将此案交于六扇门,务必尽快查明,得了口供画押,不能叫人含冤而终。

 

袁今夏刚到刑部大牢门口就瞧见了一个老妇人,在门口闹开了,儿子含冤入狱,她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诉苦无门,只能用着最蠢笨的办法叫冤,倒是闹了一会叫人赶走了。

 

此案的人犯姓张,张柱,是个西斜街上卖四冰果的小贩。东厂的番役巡察之时,撞上了一桩命案,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个竹筐,筐子里有一把镰刀和一条绳索,地保因着筐子上的四冰果三个大字,认出了是张柱家的竹筐,番役便直接闯入了张柱家,从他家中搜出了正被张母泡在盆里的染着血的衣物和墙角放着的染着血的布鞋,当即便拿了张柱,押进了东厂。

 

今夏看了眼所谓的物证,摆明了便是东厂的那帮人想要屈打成招却不料这张柱是个倔强的脾气,偏是不招。

 

她来之前,去瞧了眼尸体,死的是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头发蓬乱,死前应是与人发生过争斗,胸前、肋上被人刺了三刀,瞧着伤口的形状,凶器因是把短小的利刃。案发现场发现的张柱的镰刀明显不是凶器,并未沾染一丝血迹。且最重要的便是,若是持刀刺入胸前,血该是要溅到前襟的,张柱家发现的血衣,虽浸过了水,却也看的出,只衣袖口沾了血迹,前襟并未染血。那双染了血的布鞋也是如此,若是真是张柱杀了人,为何鞋面上无半点血迹,只鞋底染着。

 

这西斜街沿着什刹海,直通一处荷谭,张柱是叫卖四果冰的小贩,这四果冰乃是将鲜莲子、藕片、鸡头米和茨茹蜜饯和着冰块拌着吃的,这张柱约莫是早出捞水鲜备食料的路上,碰巧撞上的这桩命案,惊慌失措中,落下了竹筐,叫东厂的番役抓住了把柄,这东厂审案的贴刑睁眼瞎判的把事,她这回算是见识了。

 

眼下张柱这样子怕是坚持不住审讯,袁今夏只得作罢,打算待张柱在刑部的牢房里略缓缓再做问话。

 

她倒是能再去与仵作一道细细的再查验一遍尸身,看可有遗漏之处。

 

袁今夏下值回府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府里后院出入的一位生面孔,拉了个小厮问了问,才知是陆绎重金请回府培花育草的师傅。

 

这后院不是挺好的吗,且一直有小厮打理,陆绎又在花哪门子冤枉钱。

 

袁今夏有些纳闷,她打算等陆绎回府时问问,现下未到晚膳的时辰,她今日多处奔走,倒是有些饿了,转头便去了灶间,打算看看灶间可备着小点,先垫垫肚子。

 

怎料陆绎回府竟又是月上梢头之时,她倒是将此事又给忘了。

 

“大人,近日忙着什么案子呢,怎的日日回的这样晚。”

 

今夏替陆绎褪了外衫,与他聊着闲话。

 

陆绎说着近日倒是无什么要案,都是寻常的差事,他只谎称看公文忘了时辰,倒也应付过去了。他瞧着她说着他这几日晚归,知她是心系自己,怕他公务繁重累着,只扭身将她揽在怀里,搂着她的腰。

 

“那大人中秋那日,可得记得早些回,团圆的日子,北镇抚司若是碍人亲友相聚未免太不人性了些。”

 

今夏被他抱着,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抚着衣料的纹饰,却也未忘出言提醒,再过个十余日便是中秋了,阖家团圆的日子。

 

陆绎瞧着她,眼里融着化不开的柔情,应承着说知晓了,中秋那日必不会晚归,叫夫人在府内苦等他团圆。

 

中秋,这日子重要,陆绎自是不会忘记,他早早的就记下了,这几日晚归,倒也不全是为着公务,他给今夏备了些小玩意,只是颇费些时,也不好在府内筹备,只得谎称公务,好在今夏倒也未生疑,只是叮嘱他,中秋早些回。

 

今夏似是突然想起些什么事,从他的怀里挣开了,明日里要穿的长袍,吴妈给她改了,方才送来,她还未试,也不知还长不长,她差点把这正经事给忘了。

 

陆绎瞧着她摆弄着一件青灰色的男子长袍,瞧着尺寸,定是不知打哪借的衣裳,让吴妈给她改了改,心下里估摸着她怕是又生了什么古怪心思查案,只略问了问是桩什么案子。

 

今夏一面往身上样着衣长,一面答了他,“东厂转过来的案子,是桩冤案。”待她样完,却拿着衫子凑到了他跟前,拿他打趣,“大人,你们北镇抚司往后若是有审不出的案子倒是能向东厂取取经,那的手段包你不出三日就能将案子速速的就了了,连案犯的口供都不用便直接能判了。”

 

陆绎坐在桌前,翻了翻今夏前两日看了搁在桌上未收起来的话本,瞧着凑到他跟前的小人,知晓她是在玩笑,但此案同东厂有关,倒不免要出言提醒她切记要小心探查。

 

怎料他还未开口,话倒是叫她抢了去,“凡事莫要冲动,千万小心,万不可让自己受伤,是吗?”袁今夏瞧着他听完那个样子,就知道她家大人怕是又要老调重弹了,自从陆绎问了她腰上那个芝麻大点的疤的来历,每回瞧着略有些危险的案子,都不忘叮嘱上这一句,“大人,你这话说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知道啦,再说了,我的金甲神人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房内的女子在烛火下笑的明媚,弯了眉眼。

 

曾经有先生同她算命,说她自有金甲神人护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也曾有人,带她逃离锁龙井,对她说,阴鱼有阳目阳鱼有阴目,选凶中之吉,便是所谓的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自那时她便知,她的金甲神人,她寻到了。


——

在且以失踪好多天的我终于回来了,我太难了,说好了昨天更的,结果又被塞了一个方案,我太难了

我周五deadline,周五之前,我尽量写了就发,至于具体更新时间,我可能也没有办法保证,哈哈哈,但我写了我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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